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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林君竹的嘲讽不屑,温怡卿自然更相信处处对她温柔小心,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的骆烟,她紧攥着骆烟绣着纹饰的袖口,任由他小心地将自己放倒在床榻上。

      一番折腾,背后的擦伤变得更加狼狈不堪,已有些许血丝渗出,本来被利石刮过已经结痂的小伤口又裂了开来。

      林君竹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女人身形姣好,精致漂亮如蝴蝶形状的后骨微微凹陷的曲线诱人想去细细抚摸,柔软纤细的腰肢下被拱得微微隆起的被褥之下又是何等美景,可原本这样洁白无瑕的肌肤伤得居然看不见一块好皮。

      林君竹暗暗掐下虎口神色一凛,咎由自取。

      他随意地拱了拱手:“臣这就为娘娘配药,还请娘娘定心静养。”后面四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听得温怡卿脸上又是一红。还不等温怡卿发话,他便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你……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温怡卿小心地侧过身子上拉被褥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骆烟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怡卿,微微弓身:“臣下告退。”

      “如何?”昏暗的案牍前,男子微微抬眼淡淡地问道。

      明明是极度妍丽的容貌,却因浑身的威严被压得不见半分女气,微弱的烛光洒在他的侧脸打下一片阴影。

      “太后并无大碍,伤处可大可小端看殿下的意思。”林君竹拿起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水。

      “她是太后,你只管尽心尽力便是。”周晏然睁开眼睛点了点案牍上的宣纸,示意林君竹上前。

      林君竹挑了挑眉将宣纸拿起细细看了一遍,他勃然大怒:“太后这招阴损,你如何容得下她?”

      那宣纸上赫然写着,太后重金收买欢寝香。

      周晏然不甚在意地瞟了他一眼:“你怎知太后会将这种东西用在本王身上?”

      林君竹愣了一愣随即理所应当地道:“狩猎前燕国质子便已日日进出她宫内,她身边那小小侍卫带着军功刚从边疆下来两人便已经暗自苟且,且不说那淫荡的女人窥伺殿下已久……”

      周晏然沉默不语,他仔细地回想着每逢初一十五跟着少年皇帝去永康宫请安的场景,那女人空长了一副美貌却的确蠢钝无比,那贪婪丑陋的目光像是臭虫贴在身上,周晏然顾忌着小皇帝的颜面才忍下了剜了她的眼珠的冲动。

      “既如此便等着吧。”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梨花木的椅子,林君竹浅浅一笑知道那太后怕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