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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采薇闲不住嘴日日在她耳边闲聊,不然温怡卿当真想不到这一点。

      突厥联合燕国刚刚在函谷关南下攻周,骆烟差点命丧疆场无数士兵马革裹尸,如今求娶草原公主为妻,又该如何向周朝士兵百姓交待。

      少年看上去不过5、岁被庇护得极好,单纯到不像一个帝王。

      温怡卿的目光扫过周晏然的表情,那人滴水不漏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温怡卿心中暗自叹气只得顺水推舟,她抬手解下晨起采薇为她插上的玉簪递了出去,温柔地宽慰道:“不过陛下也不必沮丧,皇后之位给不了却也能给你心爱之人以妃位,只看你能否让人答应了。”

      骆烟见状连忙双手接过那玉质通透的簪子呈给周晋然。

      此时周晏然才正眼打量起这个似乎一直在藏拙的女人,太后从不是这样深谋远虑懂得以柔克刚的人,本想着带着小皇帝被她狠狠地说教一顿,自己再出来当个红脸,这事也算过去了。

      却没想到……看来是本王错眼了。

      周晋然猛然紧握住簪子,他抬头看向温怡卿匆匆行了一礼:“母亲思虑周全,儿子受教了。”话毕他兴奋地跑出内室,掀开帐帘的那一瞬间克制着表情又变为肃穆的陛下。

      内室一片寂静,温怡卿甚至觉得可以听见帐外秋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去看直身立在太师椅侧的周晏然,他的目光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她,温怡卿一触及便被吓了一跳,美人眉眼微沉嘴唇紧紧得抿成一条直线,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温怡卿觉得自己已经被大卸八块了,紧张的情绪让她浑身发热胸腔的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下意识攥紧了被褥急促地呼吸起来。

      骆烟上前不动声色地隔开周晏然故意释放的煞气,将温怡卿护在身后:“殿下。”

      “骆大人。”他看向骆烟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别来无恙。”

      “还请母后保重身子,儿臣过些时日再来请安。”周晏然沉声说道,仿佛不是下次来请安而是下次来取她的首级。

      他快步走出内室,奴仆掀起帐帘时秋风呼呼灌入吹乱了温怡卿已经汗湿的黑发。

      黑靴的声音渐行渐远,温怡卿再也支撑不下去她趴在床侧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冷汗被秋风一吹更是觉得头昏脑胀。骆烟拿来干净的帕巾为温怡卿细细地擦了擦额角的汗,他犹豫地问道:“娘娘今日为何如此小心?”

      温怡卿的身子一僵,她知道原主是飞扬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若是放在她自己身上怎么敢跟陛下吵架,即使是这样一个十五岁少年,又难保以后心智成熟后如何记恨,恐怕从前这摄政王遇事不决就拉自己出来挡枪,才弄得原主与小皇帝关系紧张。

      又或者他是故意的……

      “陛下年纪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张,若我还像从前那样强硬恐怕不好。”温怡卿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解释道。

      骆烟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上前将温怡卿扶着坐了起来:“是该如此,娘娘与陛下的关系缓和了,相爷在前朝也不必畏首畏尾。”

      “男子汉大丈夫竟这样小肚鸡肠……”温怡卿愤愤地锤了锤床垫,“我倒要瞧瞧他要奈我何。”

      骆烟扑哧一笑,刚刚还像个鹌鹑一般现在倒是大了胆子。

      “笑什么,不许笑!”温怡卿被笑得恼羞成怒,刚刚毫无血色的小脸涨红了起来。

      白嫩的指尖掐上骆烟结实的大臂,那处肌肉瞬时紧绷而起,掐了半天也揪不起一块软肉,指尖顺着柔软的绸缎从大臂上滑开。

      骆烟好笑地摇了摇头,认真地找着有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供温怡卿下手:“臣下是习武之人浑身无一处不是刚硬的,可别疼了娘娘的手。”

      温怡卿脑子一热快速地往男人身下探去,即使还在沉睡的猛兽个头也不容小觑,软弹的手感让她一时间忘了自己握的是什么甚至还轻捏了两下,骆烟倒吸了口凉气额角的青筋都绷了出来。

      手心的东西猛然胀大,炽热坚硬如铁,温怡卿这才急忙松了手钻进被子里:“扯……扯平了。”

      骆烟咽了咽口水抚上温怡卿露在被子外的脑袋,炙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只听骆烟略带沙哑的声音近在咫尺:“娘娘,扯平了可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