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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军营里看到徐知远的时候,侠士瞬间脊背发寒。

    徐知远显然是在找他,甫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笑眯了眼,他今天大抵是因为要来军营,没穿那一身华贵狐皮,改换了一套简洁的黑色劲装,让侠士想起来在梧桐山庄和他并不怎么美好的初见。徐知远慢悠悠踱着步,侠士强迫自己伫立在原地,等徐知远近了才冷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身为白鹭楼楼主,捐赠军需,难道连过来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吗?”徐知远不紧不慢道。

    侠士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多待,他还记得徐知远上次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在情事过后搂着自己,用手指拨弄刚承完欢还合不拢的后穴,将那淫器上的流苏缠在指间,告诉他后面几天最好都乖乖含着这缅铃,他会过来检查,如果被他发现没有的话……

    “更何况,你我之间还有契约要履行。”徐知远的视线蛛丝般细密地一寸寸巡视过他的身体,“从各个马场买的马匹可都到了,能不能运送到军营里,就要看你了。”

    侠士咽了咽口水,上回徐知远这么说他只当对方疯了,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在军中不是闲人,常要负责探查情报亦或者潜入敌营接应友军,怎么可能带着、带着那等淫物!而眼下徐知远这么说,就代表对方是认真的,他是个实打实的商人,既然做了亏本买卖,就要在侠士身上连本带利地“吃”回来。马匹是军中最稀缺的战略资源,薛坚也不止一次跟他提到过河阳之战损耗的战马迄今没有补上……

    侠士后背沁出冷汗:“现在是白天,你就算要胡来也应该等到晚上。”

    徐知远面不改色:“莫非我的银钱全投了江不成,你竟然说是胡来。”

    这个、奸商!

    侠士恨得咬牙,一步错步步错,或许当初他动摇答应徐知远要求的时候,今日情景便在对方预料之中。其实当时徐知远只是在他耳旁说了个数字,但那个数字是他帮茶馆老板娘打十年工也赚不到的数字,只要跟他睡一次,他就往军中捐等量的钱,且保证不将此事宣扬出去。“这天地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徐知远如是说,侠士也…信了。他点了头,一夜待在白鹭楼没有出去。

    可侠士以为的男子间情事承受方必定是痛苦不堪,他原本的打算是将其视为一场拷打,他擅长忍痛,也不认为被人睡一次有何折辱,甚至真的觉得如徐知远所说这很“划算”,直到第二天他走出白鹭楼的时候,两条腿还在裤管下颤颤巍巍。

    徐知远很讲信用,那笔在侠士看来的巨款被他在三日内换做粮草捐至军中,还唬得阳天君周墨以为他又在搞什么把戏,专门和他吃了一次饭探听虚实。但那点军资很快就不够用,西津渡的战役拉开后,军队的粮草、甲胄、战马……都在以飞快的速度消耗,徐知远就是在这时又找上了门“自荐枕席”。

    此后,侠士和徐知远的合作关系稳定下来,他们通常在白鹭楼做,偶尔会去徐家的其他产业,但被堵在军营里要求查看他体内有没有塞着缅铃……还是头一回。侠士耳根发烫:“那你先去我帐中等我。”

    “怎么,你要偷偷找一无人处将那东西再塞回去吗?”徐知远嗤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了解你?你是不可能塞着那玩意儿在军中活动的。”

    “那你还——!”侠士强压下拔高的声音,以免引来旁人侧目,只一双明目里盛满愤怒。

    徐知远将手指按上他的唇:“但是,我说新买的马匹能不能送过来要看你的诚意,可不是说笑的。”

    侠士噤声,徐知远眸光幽深地盯着他,如同在看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确实避无可避。

    营中一处僻静的帐篷,侠士窸窸窣窣地将衣服脱了下来,他心中庆幸此时正在操练,自己的营帐又处在边缘,应当无人会发现,可白日宣淫的羞耻感还是让他的脸红烫得不成样子。他身上还留着几日前的痕迹,腰腹处斑驳开一片青紫,大腿根更是留着好几处指痕。徐知远每次折腾他都跟这辈子没见过活人似的,这儿掐掐那儿咬咬,他浑身皮肉没一处不被糟践过。

    “怎么叫有诚意?”侠士没好气地问。上一次徐知远想看他的“诚意”,先是让他以唇舌侍奉,后又令他主动骑乘,非要他起起落落腰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才勉强松口说还算有诚意,这次不知又要怎么折腾他。

    侠士警告道:“我明日还要去刺探情报。”

    徐知远满不在乎:“那就是你自己要协调的问题了,与我无关。”他把侠士拉到怀里,先是检查他的乳首,两颗乳珠红肿的情况好了很多,被咬破皮的地方也基本痊愈,徐知远拿手指一拨,那处就红艳艳地立起来,在饱满的胸肌上显得格外诱人。

    徐知远忽然叹气:“应该戴手套来的。”手套玩弄起来的触感可大有不同。

    侠士充耳不闻,徐知远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奇怪感叹,他也不知道对方在遗憾什么。

    不过这次他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又用指甲轻轻刮弄乳孔,搔着伤口刚好的地方,舒服不舒服的先不说,痒是真的痒。侠士忍不住微微挺胸,将乳肉送到徐知远手上,徐知远笑了笑,倒也没有调侃他,用手掌揉捏起胸乳,时不时拿手指掐掐挺立的乳头。那股熟悉的又痛又爽的感觉回到身体上,侠士还要提醒他:“别又弄破了。”

    “弄破不好吗?”徐知远本想小小地羞辱一下他,岂料侠士竟然认真作答。

    “弄破之后每次穿衣服都会刮到……很疼。”他皱着眉头,显然刚被咬破皮的那几天确实为此苦恼。

    徐知远亲了亲他脸侧:“你不是不怕疼吗?”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诚实地轻了些许。

    侠士只道“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却没有细讲。他也算是熟能生巧了,徐知远在亵玩他的乳首,他就伸手帮徐知远脱衣服,上半身不太方便,便先将腰带拆了,隔着布料摸上鼓包。“快一点,再过半个时辰操练就结束了。”到时候如果被人看见徐知远从他帐里出去要怎么解释。

    “半个时辰怎么够啊。”徐知远揉了揉他的臀肉,熟练地掰开摸上那处洞眼,“你这明明贪吃得不得了。”

    侠士将他的阳物掏出来,用手上下撸动着,一边咬牙切齿道:“对对我贪吃,你能不能快点?”他实在不明白徐知远哪里来的那么多淫词艳语可以讲,他本来一听这些话就臊得慌,恨不得把耳朵给割了当听不见,后来听的次数多了也便能忽视了,还能跟他呛上两声。

    徐知远也不埋怨他的不解风情,塞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弄。侠士毕竟有好几日没承欢,穴眼虽软但直接吃进两根还是有点勉强,他眉心蹙着放松自己的身体,任徐知远在里面揉摁,未料对方仍不满意:“啧,还是不够湿。”

    侠士身子一僵:“你要嫌弃干嘛还来找我。”他挣身欲脱,徐知远往他阳心狠按,侠士顿时软了腰瘫回来。

    “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我是说我们也做过这么多次了,怎么你后头还不能自己吐水,难道是我还不够努力?”

    “……我是男子。”男子怎么吐水!

    徐知远呵笑一声,取出一盒脂膏旋开,挖了一块摸到他后穴上,慢慢揉进去。“你光明磊落,自然不知道花坊有的是法子把男子也调教成敏感多水的模样,别说是摸穴了,你就是扯一下他乳头都能刺激得吐水。”

    他往侠士的耳旁呼了口气,后者瑟缩。

    “你说,你会不会哪天也变成这幅模样,被人碰碰就敏感得不行,随便摸你哪里后头就淌水……”

    “你——胡言乱语!”侠士厉声呵斥,脸上的红晕却暴露了他羞耻的内心。

    “哦,忘了跟你说了,这香膏有点助兴的作用,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徐知远把手指抽了出来,修长白皙的指头布满脂膏融化后的透明水泽,也不知道其间有没有夹杂侠士自己分泌出来的淫水。他随意往侠士大腿根一抹,拍了拍弹性十足的臀肉:“自己坐上来,不用我教了吧?”

    侠士真想抽出剑把他削个百八十遍,用都用了才装模作样地问他介不介意,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侠士抬起臀部,一手扶着粗硕的男根,一手掰开自己的穴肉,用两根手指将洞口扯开了些许,慢慢吞吃进去。好像确实是因为催淫药,侠士觉得内壁泛起一股痒意,他咬着下唇,两手撑在徐知远胸膛上,自己扭腰摆臀上下起落。

    徐知远扶住他的腰:“忍什么,我可不喜欢跟锯嘴葫芦做。就算你叫出来,也只是因为春药,又不是你自己的意愿。”

    他蛊惑道,侠士也的确忍耐得难受,反正在徐知远面前他什么丢人的样子对方都见过了,浪叫几声又算什么。他张开嘴,轻轻呻吟着,脸颊渗出薄汗,喉结不住滚动的模样令人移不开眼睛。侠士武艺高强,一身的肌肉饱满又不过分夸张,张扬着力量之美,如今却用在房事上以愉人眼目,徐知远内心不可谓不满足,他好整以暇地看侠士自己动作着,只是那速度终究是慢了些,他玩儿似的看了一会儿,猛然发力将人推倒在床上!

    “嗯啊啊啊!——哈……”侠士毫无准备,顿时拔高了呻吟。徐知远把他翻了个身,阳物在内壁里又是一阵狠狠的摩擦,侠士抖得不成样子,后入的姿势让阳根进得极深,且徐知远抽插时并不大开大阖,每每浅浅抽出一点又重重撞回去!快感来得又急又密,直逼得侠士眼眶蓄满泪水,扑簌簌地流下来。

    他止不住地抽搐战栗,腰部绷得死紧。徐知远的手在他后背及腰处流连,这样的姿势能让他将侠士的身体反应尽收眼底,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控制欲,让他有一个瞬间几乎觉得,他掌控了侠士。

    侠士被顶弄得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浑身上下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不断攀升的快感。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十指用力到指节发白,脸颊贴着布料,军中的用具自然称不上华贵,他的面庞被稍显粗糙的床单摩擦得有些发红,但他也没空感知那细微到可以忽略的疼痛了。

    侠士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被带着在欲潮里起伏。忽然,徐知远凑到他耳边说:“有人来了。”

    几乎是瞬间,侠士夹紧了后穴,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徐知远嘶了一声,竟然抄过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弄成一个侠士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让他双腿大张正对着帐帘,勃起的性器和不断吞吐着他人阳根的后穴都一览无遗。

    侠士挣扎起来,可顾虑着动静也不敢十分用力,反倒像情人间娇嗔的情趣。徐知远轻轻地动作起来,看侠士紧张地用双手捂嘴不敢出声的模样,心里快意得不得了。“好了,已经走了。”他安抚道,侠士却半点不领情。

    “混蛋!…”他反手给了徐知远一个肘击,后者闷哼一声,也不叫苦,只腾出一只手圈住侠士的腰重重往下一撞!

    “呜!好深、呃啊啊啊……疼,轻些……”侠士仰着脖子,胸膛剧烈起伏着,那一下着实肏到了他的痒处,爽得他双眼微微翻白,甚至记不起来担心刚刚的呻吟会不会太响。

    徐知远哼了一声:“你怕被人发现?让人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的手拂过侠士的脖颈和突出的喉结,明明是再轻柔不过的动作,侠士却跟难以承受一样偏过了头。

    “你说过……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的……”他微微侧首,眼尾晕开红云,那点泪痕和倔强的神情让徐知远感觉下半身又硬了几分,喘着粗气狠干了几下,侠士在他怀里被顶得东倒西歪,靠着他双手圈住才没有瘫回床上。

    徐知远有意引导:“你觉得见不得人,为什么又要答应这桩交易呢?”

    侠士双目涣散,半晌才凝神:“明知故问,要不是没有粮草——”

    帐篷外,身覆玄甲的苍云将军听到此句后顿时如坠冰窟。

    他本是收到消息说侠士和前来送军需的白鹭楼中人似乎起了冲突,侠士面色不愉,但还是将人带进了营帐,他因此担心对方受到胁迫,才赶过来查看,不曾想听到此等秘事。

    而营帐之内,侠士还不知道徐知远方才说人走了根本就是在骗他的,他不仅知道人没走,还清楚来者是谁。

    薛坚。

    要在侠士身边安插探子也安插个痕迹不那么明显的,盯着他和侠士说话半天就往主帐那儿跑,傻子也清楚去喊谁了。徐知远不屑地想,他大概清楚薛坚也觉得白鹭楼骤然捐赠军资颇为诡异,看他和侠士交好就往人身边塞眼线,想探查自己究竟图谋什么。

    可惜,他和侠士两情相悦却互不相知,终究是让他占了便宜。

    毕竟他不辞辛苦来到军营,可不仅仅是为了跟侠士欢好那么简单。侠士越想隐瞒,那他就越要让薛坚知道,看看小将军是心安理得地受着好,还是从此和侠士一刀两断?徐知远故意道:“以一己之身换一军粮草,你觉得你的薛小将军会感激你吗?”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号,薛坚默默握拳,僵硬无比地听着帐内动静,侠士不明白他缘何发问,只说:“他不会知道的。”

    徐知远充耳不闻:“又或者,他会不会厌嫌地看着你,嫌弃你拿来的钱脏呢……”

    “……我说了,他不会知道的!”侠士再次重复,语调中已然带上恼怒。

    薛坚原本抬起来的手渐渐垂下,如果他现在进去,只会看到侠士毫无尊严的样子,这无疑是对对方的又一重羞辱。这个所谓的白鹭楼楼主竟然以粮草作为胁迫,害得侠士……他虽然不方便出面,但今日后必要侠士跟在自己身边不离半步,绝了徐知远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