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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自己这个“圣子”,小心思还真的挺多。

    重重叠叠的纱幔迤逦垂地,隔着菱纹圆日窗,屋内隐隐传来絮语,月泉淮的妖异内功令他轻而易举地将那些绵言细语收入耳中,是他的侠士在同梦境中构造出的“月泉淮”撒娇。

    “父亲,您好几日没有理我了……”侠士语调含糊,好几个字黏在一起听不清楚,哼哼唧唧地往“月泉淮”身上靠,“今日的酒宴,也没有让我坐您身边。”

    他拉着“月泉淮”的手,摸到自己敞开的胸膛,那对胸乳在长期的亵玩下常日鼓鼓胀胀,乳尖红艳艳的,“月泉淮”顺着他的心意捏了捏,低声道:“你喝酒了。”

    怪不得说话黏黏糊糊的,倚在窗框上的月泉淮想,他从来不让侠士喝酒,酒意乱神,也会动摇封印,他不会给侠士恢复记忆的机会,哪怕一丝一毫,至少在探究出神满果的秘密之前,对方都是、也只能是月泉宗的圣子。

    不过梦境中,侠士胆子大了不少,他轻轻呻吟一声,脑袋搁在“月泉淮”的肩窝处:“是……您都没有看我,我喝了三四盏也不管。”

    他抬睫,自下而上地去看“月泉淮”,满目孺慕:“父亲要……惩罚我吗?”

    一墙之隔,月泉淮的眉毛扬起,饶有兴致地准备细听侠士梦境里的自己会怎么回答,正当此时,却忽有一阵细微风声自身后传来。月泉淮直觉性地抬手用内力化出一道气劲朝风声来处击去,便听得“铮”的一声!短匕应声而落,他回首,见大殿白玉石柱后站着另一个“侠士”,他长发高束,眉目凌然,咬牙道:

    “月、泉、淮!”

    这倒是有趣。

    月泉淮随意释放出内劲,屋外垂顿的纱幔顷刻随之飞起,直冲侠士牵引而去,如花散雪摇,动人心神,然而这层叠纱幔被利剑无情斩落!纱帛碎裂之声同锐不可当的剑势一同袭来,月泉淮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他聚力成形,将他手中长剑寸寸震裂,然则此处梦境似乎予了侠士不少方便,白光微闪,他手中重新出现一把玄铁短剑,欲刺向月泉淮的胸口。始料未及之下,月泉淮正准备释放月铳,侠士却身形一晃,短剑偏了数寸,绵软无力地划破他的衣裳,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失忆侠士的喘息:“父亲……!轻些捏那里、哈啊……”

    他面前的侠士登时捂住了嘴,弯着腰护住小腹,两腿颤了颤,仿佛站不稳的样子。

    他穿得是行走江湖时最常穿的黑色劲装,分明与屋内的侠士用的同一张脸,气势却截然不同,看向月泉淮时的愤怒与恨意是如此真实,想来……是侠士被封印的所有记忆形成的载体。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么在梦境中共感似乎也很合理。

    月泉淮的笑意愈发真情实感了,他用鞋尖挑起几乎要跌坐在地上的侠士那张脸,“怜惜”地用鞋背蹭过他的下颌与喉咙,侠士死咬着下唇,眼眶通红地盯着他,愤懑之意将近化出实体:“你……怎么……敢……!”

    “噗……我有什么不敢?”要不是顾念着载体感受可能也会传达到本体,月泉淮早已踩着他的肩膀把他骨头蹍碎了,他眉眼轻挑又不屑,“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三番两次给我添麻烦,我不杀了你已经是恩赐,抬举你做月泉宗圣子,你现在应该对我感、激、涕、零。”

    他一字一顿,侠士的双目更加赤红,然而此时屋内又传来了柔软多情的呻吟,那个侠士不知是被“义父”怎样爱抚,语调酥软得不成样子:“不要……不要再……嗯啊啊啊啊、哈啊……求您进来,求你了……父亲……”

    “你听到了吗?”月泉淮蹲下身,单手握住侠士的脸颊,“你在喊我‘父亲’呢。”

    侠士浑身颤抖,月泉淮感觉自己捏着的肌肤热烫不已,仔细看看,侠士好像连眼泪都要被逼出来。如果是他的圣子,月泉淮早就让对方脱光衣服跨坐到他身上来了,可惜这个侠士必然不会如此听话,他只能纡尊降贵地亲手调教一番。

    他的手逐渐下移,掐住了侠士的脖颈,一点一点慢慢收拢,另一名侠士的呻吟依旧如故,撒娇般缠着“义父”插到他的身体里来——看来载体的感知不会传递到本体那儿去?他歪了歪头,手上的力道倏地加重,侠士抓挠着他的手臂,不住拍打,面庞憋得通红,眼睛微微翻白,俨然支撑不住的模样,可忽然腰腹弹了一下,双腿绞紧了痉挛不已——

    “啊啊啊啊……!嗯啊……父亲…进、进来了……好…深……!”

    月泉淮遽尔松开了手,侠士瘫软在地上,费力地喘着气,嘴唇哆哆嗦嗦的,勉强没有泄出不得体的呻吟,可身体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小幅度地抽搐着。月泉淮太了解他的身子了,想必是一插进去雌穴就兴奋地潮喷了,水液一大股一大股地涌出来,浇在男人性器上,好勾引人狠狠地把他肏上一通。

    他伸手一摸,侠士的下裳果然已经被濡湿了,稍微用力,手指便隔着布料陷进翕张的雌穴里。

    “都湿透了,真可怜,要不要我帮帮你?”

    2.

    束发侠士安静地坐在水面上,他单手支着下巴,仿佛在专注地看着什么东西,眉眼温柔带笑,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轻松惬意。

    侠士不自觉便被吸引,走过去跪坐在他身旁,手臂从他胸前攀到他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看兔啾呀。”束发侠士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侠士跟着望过去,果然见到一只胖嘟嘟的小雀鸟,黑溜溜的小眼睛跟抛光的芝麻粒一样,它正费力地蹦跶着,那样圆的身体真让人担心它飞不飞得起来。

    侠士忍不住道:“它好胖啊……”话音未落,束发侠士就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冲他摇了摇头。

    “心里想想就行了,让它听见要发脾气的。”他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气息是如此的相似,侠士缓慢地眨了眨眼,尝试舔了舔他的掌心,那个跟自己同一张面容的侠士便触电般松了手,有点窘迫、又颇为无奈地说:“别舔啊……”

    他这样好脾气,连只小宠的心情都要考虑到,侠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人。在月泉宗,他见识过最多的就是杀戮与鲜血,义父掌控着所有人的性命,他对旁人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侠士耳濡目染,也不觉得这样的处事态度有何不对。

    他抱紧了束发侠士的腰,学着义父那样从后颈一路摸到后腰,束发侠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怎么了?”

    侠士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也……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