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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康帝带些责备的语气问道,“阿焰,小师妹怎么了?”

    上官焰浑不在意地笑,“陛下,您看到了,沈三晕了!”

    武康帝不赞同地看着他,坐在下首之人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来质问他,“你岂可伤了小师妹?”

    上官焰冷冷地瞥他一眼,“谁是你小师妹,别乱认人。

    况且,一个女人罢了,伤着便伤着了。”

    这下,连武康帝都听不下去了,沉下脸,“阿焰,小师妹是太师在世时,最疼宠的孙女,更是京城第一闺秀,你须得善待她。”

    “知道,知道,陛下,臣这不正看您面子,同意接她进府了吗?我这卫府,哪是那么好进的?”

    闻言,武康帝脸上泛起了笑意,阿焰倒是没说错,他向来视女人为无物。

    这次肯答应接小师妹入府,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可坐下首之人不肯罢休,他沉声说道,“小师妹入你府,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不仅要善待于她,更不能生出非分之想!否则,我定不饶你。”

    上官焰闻言怒,“哼,权宜之计?非分之想?她既入了我府,便是我的女人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若不喜,便将她带走。”

    说完,竟抱着沈婠,向他怀里送。

    男子的眸中露出痛色,美好的人儿如瓷娃娃般展露在他眼前,他真想不管不顾地伸手接过。

    但是,他不能。

    他强忍住内心的希冀,后退一步,眼里写满了挣扎,痛苦地凝望着那苍白憔悴的绝世容颜,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狠心拒绝了,“我若能带,早就带了,何须等到今日?

    你放心,我总有一日会带小师妹离开,绝不让她成为你的累赘。”

    上官焰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缩回手臂,“哼,既如此,我待沈三如何,与你无关。”

    下首之人一听这话,顿时沉了脸,眼见着一场争执无法避免。

    武康帝一看气氛不对,再次出言相劝,“太傅,稍安勿躁!阿焰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说话总是不中听。

    你放心,朕会看着他,定不叫他胡作非为。”

    继而又沉着脸看向上官焰,“朕将小师妹托付于你,让你护她周全,可不是任你欺负,若你做得过了,朕哪怕违反恩师的遗命,也须得将她带进宫去。”

    一听入宫,两人即刻噤声,看来他们都不想沈婠入宫。

    上官焰眸光一闪,绝色的脸上飞快划过不服气,却还是压着性子答,“遵命!”

    面对上官焰的不服气,武康帝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他不怕上官焰不听话。

    相反,上官焰的坏脾气,正是他如今急需的。

    上官焰,是他手中的一把刀,砍向一切不利于皇位的人和事。

    姚同知哪里知晓几人的心思,他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问道,“卫帅,小嫂子被你劈晕了,还怎么行礼?”

    太傅大惊,素来儒雅的脸上现出一丝龟裂,“行礼,行什么礼?”

    姚同知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拜堂之礼啊!”

    太傅一听这话,肝胆俱裂。

    难怪,他今日一入卫府,便觉得处处不对,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如今一听此言,联想到府里两步一盏的红灯笼,处处张贴着的喜字,老管家脸上的喜色,青雀堂里喜庆无比的布置……

    他顿时勃然大怒,“上官焰,谁允许你娶小师妹的?当初说好了的,小师妹只是暂时借住你府……”

    上官焰嗤笑,“太傅的意思,是想让沈婠不清不楚地蜷缩在我卫府后院?见不得人,出不得府,被世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