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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阳公主急声道,“表姐,你怎么能和那些人一样,误解沈婠?!

    她可是京城第一闺秀,同我一处长大,她的品性如何,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吗?”

    沈婠是汝阳的伴读,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王晚珍如今听到沈婠的名字便厌弃,但她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不敢往汝阳身上发,硬是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表妹,我不是怀疑沈婠,但沈婠名声已坏……”

    汝阳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就让人说几句吗?沈婠必然不会介意。”

    她向来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哪会明白其中的厉害?

    看着汝阳浑不在意的样子,王晚珍急得满嘴苦,心塞极了。

    “究竟发生何事,汝阳,你细细说来。”太后适才只注意到汝阳受气,此刻见到王晚珍急切的样子,顿觉不妙,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不然,上官焰怎会没头没脑地说那样的话?

    见母后询问,汝阳气鼓鼓地将鹤楼发生的事,从头至尾细细地讲述一遍。

    末了,她补充道,“母后,我当时气啊,急着要为沈婠辩解,可似乎不管用,他们根本不听我,还笑话我。”

    太后惊得目瞪口呆,心咯噔一沉。

    怎么会出这种事?

    她蹙起眉,沉声道,“汝阳,你哪里遇到过此事?自然不知如何处置!这种事,只能让流言自行消散,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甚至还会把人推到风口浪尖去!

    你呀,太心急!越是急,越是容易好心办坏事!”

    语毕,她看向满腹心事的侄女,原来这就是她想瞒着自己的事!

    她怒其不争地瞥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安慰道,“珍儿切莫多思,此事兴许尚有转圜的余地。

    沈婠是个好姑娘,亦算是哀家看着长大的,要说品性,京城中的确无人能出其右。”

    话虽这么说,但太后的眉头却微微拧起。

    这事透着蹊跷,而且局势不太妙,流言似有越演越烈之象。

    若果如此,沈婠……只怕……入不得王家了!

    王晚珍辞别后,太后沉着脸不知想些什么。

    汝阳还在为沈婠开脱,“母后,您想个法子,总不能叫沈婠背这污名吧,且她是汝阳的伴读,她若品性有污,岂非也会带累我?!”

    太后眸色深深,此事短短时辰便流言四起,幕后定然有推手。

    汝阳天真,看不清本源。

    见她这么着急,太后敛了神色,打趣道,“瞧你急的,知道的说你为好友担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愁嫁呢!”

    汝阳脸色一红,跺跺脚,“母后……我们说的可以正事!”

    “汝阳,”太后端视着汝阳,后者在太后审视的视线中羞红了脸颊,缓缓低下了头。

    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母后知你心事,可太傅连个准话都没有,你堂堂大邺最得宠的公主,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汝阳神色一僵,一改娇羞的表情,紧张地推托,“母后,还有半年,您答应的,半年后再议此事。”

    太后深深地叹口气,真不知汝阳看上太傅什么,年纪又大,还娶过亲。

    天下好男儿这么多,哪个不比成过亲的太傅强上百倍?

    她的女儿,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儿。

    可汝阳心正热,此事只可徐徐图之。

    她心中微动,看着女儿娇嗔的面容,心里打起了盘算。

    匆匆辞别了太后,王晚珍一路走一路生暗气,暗戳戳地骂上官焰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