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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兆说到此处不禁摇摇头,众人也跟着叹息起来,只有杨虎多嘴问了句:“都没找找这是个什么妖怪?做的这等作孽事情。”

    刘兆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样子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为何这赵掌柜在乱世之中还能有这份田产?”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刘兆笑说:“他做药材,只有一味卖的甚好,就是桑螵蛸,你可知这味药有什么效果,壮阳补遗的神药!”众人表示还真不太清楚这其中门道。

    刘兆又接着说:“但是这桑螵蛸是螳螂之卵,只一两就已杀生无数,你们现在想想,那妖怪像什么?”众人闻言回忆,还真是,眼睛黝黑椭圆样,三角头生有獠牙,还通身青,不就像个螳螂吗?

    “所以,明白了吧?”见众人了然的神色,刘兆细细解释了一番:“人食螳螂卵,螳螂吃人子,不过是个因果循环罢了!这世上,万物万事都是这个道理。”

    这番话说的众人都点头赞同,一旁的小乔生也难得认真听了进去,他那时候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后来影响了他的一生。

    “怎么样?我这故事不错吧?”刘兆问乔大道,后者忙点头说此故事的确新奇。

    谁知张义不乐意了,他站起来喝了一口酒对乔大说:“你莫急着夸他,且听听我的再。”

    他又喝了一口酒把酒壶扔给了刘兆,打了个酒嗝才开口说:“我这个故事啊,可是我亲眼所见。”

    他这么一说得意一笑接着讲:“我以前逃难到山西那里的时候,路过一村子,那村长死了老婆,正在办白事,我就去混个饭吃,当时我扎在人群里,虽没几个人认识我,但是碍于情理,来吊唁的都是客,也就没有赶我走。

    到了晚上,众人都围着火炉扯淡,忽然隐隐约约似乎听见了乐曲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庭院响彻了那诡异的乐曲,而且还越来越清晰,谁知这时,棺材里发出一声响,只见那村长老婆径自坐了起来,吓得人群四散奔逃,我当时都吓懵了,都不知道该往哪逃!”

    张义说着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缓了缓情绪接着说:“我就只能跑出了院子,躲在大树后面,只见那女人从棺里走了出来,只有村长跟他几个儿女紧紧跟着,拦又不敢拦,那女尸自己走出了门外,一行人只得跟上去,我一时也没那么怕了,毕竟那么多人跟着,我胆壮了不少也就跟着走了过去,一路上一直走着,那乐曲声越来越大,然后到了一处柏树林,远远地看见树林中有人影在晃动。”

    张义讲到这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这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还以为那树林里是人呢,结果凑近了看竟然是一群尸体围着棵大柏树跳舞,那村长老婆也跟着走了进去,围着那棵树摇摇晃晃,跳着骇人的舞。

    我当时就想跑来着,但是腿软失力还未来得及抬脚,忽然那乐曲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尸体全部直杠杠倒了下去,扑通扑通跟摔沙包似的,我看那村长胆小,不敢上前把自己老婆拉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就跟那老头说只要留我吃口饭,我帮他把婆姨尸体带回去,还保证一个字儿都不说出去,然后那老头就答应了,我就去把那女人背回来了,在他们家干了一年活计登上战乱,我就又逃难起来。”

    张义简短地说完全过程,众人闻言尚不语,乍一想这场景确实吓人,一群脸色煞白的人,死相指不定多不好,围着一棵柏树跳舞,这是什么怪诞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倒是杨虎沉思了良久开了口:“你这事我倒是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