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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老舅,看到广西老表了?”我揉着肩膀走到他身边,随后就是一声:“卧槽!”

    后面的人都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都涌了上来,原来这个山洞最里边是一个大约两米直径的圆形水潭,潭边的地上散落着许多白色人骨和深色的衣物碎片。

    在场之人对这种东西最了解的就是大胡子和卫开放,刘思思和简嗣年也就比我跟老舅多下了一两回地,对这些倒是不害怕,但也没有兴趣凑上去看。

    而胡蝶虽然是这个行当里算经验丰富的,但她作为后勤,其实一般情况下是不下地的,基本都是在外头接应的,这次若不是因为这地方实在不好联系,她也不会跟进来。

    让我意外的刘开金,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比我大了三四岁,可见他面不改色的蹲在人骨旁,甚至还用戴着手套的手拈起一根腿骨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又凑近闻的样子,我咧着牙倒吸了口气,说老刘,你该不会饿了吧?这玩意儿可不兴啃呐。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愣是不愿意服输,壮着胆子凑到他们身边跟着蹲下,也捡了一根骨头起来看,刚开始只是装模作样,可等我集中精神看的时候,却发现了异样,这骨头怎么好像被咬过似的,上头有一些稍浅一点的白痕。

    这时我也顾不得嫌弃了,赶紧又拿了一块凑近了看,发现这块也是,连续检查了好几根骨头,上面几乎都有一些咬痕,我咽了下口水说老简,你在书上看到过广西山里有野人吃人么?

    简嗣年说神农架倒是有野人,广西没听说过,可能是什么动物吃的。我说这老些骨头起码得死了两三口人吧,啥动物啊这么讲究,吃人还吐骨头的。老舅几人都面色十分凝重的放下骨头,站起来四处打量,刘开金则是蹲到了潭边,眯着眼试图往下看清什么。

    我正想问看啥呢,就见他随手将一个石块扔进了水潭,那石块入水后很快就不见了影子,潭水在泛起一圈圈小涟漪后又恢复了平静。

    “都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被咬的,胡蝶准备的药膏不管有没有用,都抹上一点。”老舅和大胡子两人说了几句,还是决定先休整一下,毕竟这一晚大家确实也都累了,体力消耗太大,必须及时补充能量。

    我们又走回中间那两间石屋处开始准备,卫开放说要出去捡点柴火回来,简嗣年却说自己在石屋外墙后头跟崖壁相邻的地方发现了整整齐齐的木柴。

    我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么多木柴,石屋里却都是落灰,桌上还放着木碗,床上的棉被团成一团,黑乎乎的,另一间好像是灶房的屋子里头,案上还放着一些长满白绿色霉斑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了。但这些明显就说明了一点,原先住在这里的人是突然间死亡的。

    床边搭着的几件衣服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的衣服,就说明这里原先至少住着一家三口。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同一时间消失,或者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