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精神病一片鬼哭狼嚎，到处乱跑，不知道他们在兴奋什么。

    青雾的颜色加重了，我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妙，黄九珩离开这么久都没回来。

    我问凤羡予能不能看出来什么东西。

    凤羡予抬头望着天空。

    “这是个以生灵性命祭祀阵眼的杀阵，若是不及时破了，身处阵中的生灵都会被吸干生气。”

    “你有办法解吗？”

    “只要找到阵眼破掉就可以，蛇妖在这些人身上下了牵引的蛇蛊，催动他们体内的蛇蛊，他们就会自动寻找阵眼，前去祭阵。”

    凤羡予指了底下哈哈哈疯跑的精神病们。

    “但是这里还存在大量蛇妖的奴仆，我们想顺利找到阵眼，恐怕并不容易，你确定要去找吗？”

    “当然要找。”

    我总不能什么都让黄九珩一个人来吧，比起这些困难，此刻我更担心黄九珩遭遇危险。

    “朱姜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

    白小晶拍拍我的肩膀。

    “打架的事交给我。”

    凤羡予抱着我飞下楼，我拉住一个路过的精神病。

    “嘿嘿我是一只成精的蘑菇，但是我的头掉了，我找不到我的头了怎么办？我的头呢，我的头呢，我要找我的头，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凤羡予在他眉心一点，催动蛇蛊发作，精神病瞬间翻了白眼，黑色的眼珠子向上一吊一吊，身体也抖动起来。

    然后只见他往地上一趴，竟然开始学起蛇扭，在地上一扭一扭蛄蛹着向前爬，边爬还边嘿嘿嘿傻笑。

    “我是一条蛇！一条蛇！嘿嘿嘿一条蛇！”

    现在他又变成一条蛇了。

    我无语地看向凤羡予，是这精神病的问题，还是柳桥的蛇蛊有什么毛病？

    而且照他这么爬，要爬到什么时候去？

    我问凤羡予。

    “要不咱们再换一个？”

    “不用，我知道阵眼所在的大致方位了。”

    精神病头所朝的方向，就是阵眼所在的方位。

    我跟着凤羡予走进精神病院的住院楼。

    里面诡异的青雾浮动，阴冷异常。

    大厅里有一具被从腰部砍成两半的尸体，断口处不仅没有流出一滴血，而且诡异地没有内脏。

    “看来黄九珩已经来过这里了，我们面对的情况还好点。”

    凤羡予说这里被黄九珩清理过了。

    “可尸体的肚子为什么是空的？”

    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想吐。

    “寄生的蛇蛊吃完五脏，会继续盘踞在奴仆腹中，控制奴仆的身体。”

    我没忍住还是吐了。

    精神病院的医患全部被蛇蛊寄生或者控制了，但是发作的程度不一样，比如外面的精神病们还有救。

    凤羡予带我们朝地下负一层走，一路上鬼奴的尸体越来越多，说明我们找对了，可是白小晶却对我说道。

    “朱姜你发现没有，这里的尸体，以及外面的精神病，性别全是男的，正常精神病院应该男女都有吧？”

    是啊，女人去哪里了。

    我们走过了负一层，负二层，最后通向负三层的楼梯尽头，有一扇朱红色漆的小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