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苏全喝水的动作优雅斯文，“有的人以为那是噩梦，渐渐忘了，有的人是直接没有记忆，他们却无法解释身上的血迹，于是找来了研究所，年轻人，夜晚出去过，几乎都隔几天就检查出了不同的绝症，症状毫无预料，不出两天就会断气，活下来又有相关记忆点的，就只剩下那几位老人了。

    收起老人，竦诗沉默了几秒，“……苏先生，你有没有发现有人忽然消失了？”

    苏全抬头看她，回答，“有。”

    女孩的身体僵了一下，嗓子有些干，“苏先生，我说的是消失不是死亡。”

    “我知道。”苏全回复，语气虽然冷淡，却也自然，“你晚上出去过，你知道的歌词是什么？”

    竦诗顿了一下，才决定说出来，四行字，被她一字字念出来，“遗弃城，神灵灭，一线黄昏昼与夜；白云行，星辰坠，红尘善恶两无界；百无知，物语词，一言成谶令去随；楼外楼，天外天，轮回台上望轮回。”

    “没了？”苏全镜下的眉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竦诗应了一声，他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知道下半段。”

    “苏先生。”

    “你念的是上半段，重点在下半段，下半段我只知道最后一句，月边残，花无谢，时间摆渡永恒劫。”念这一句的时候，苏全注意着女孩的神情，似乎在确认什么事情。

    “时间摆渡永恒劫……”竦诗没有注意苏全其实有些试探性质的举动，她听到这句话，就不由的喃喃念出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四句念得太多遍了，以至于念这一句的时候，那股淡淡的熟悉感，念起来很顺口，似乎这本就应该她知道的东西。

    女孩的神情变幻不定，苏全收回了目光，忽然放下杯子，“我太急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送竦小姐离开。”

    这是聊不下去，要赶人了？

    苏全把人送到研究所门口，在她离开之时，又忽然追了上来，“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