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你躺在他膝头,修长的指节,正在轻轻理着你的额发。

    你还有些迷蒙,他的指腹扫过你的睫毛,移开手后看见你的惺忪睡眼,柔声道:“能起身吗?”

    原来是到了你习惯醒来的时辰了,你嗯了一声,试着移动身体,腰背和双腿却都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权当打了个哈欠,然后脸一偏埋进左慈小腹衣襟里,抱住他的腰,极自然的挂在他身上睡回笼觉。

    左慈轻轻拉开身后你犹带红痕的手腕:“吾抱你起来。”

    明明已经不是几岁的小童了,师尊照顾你的姿态却娴熟一如你儿时的每一日。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左慈亲昵中还保持着距离,句句坚持自称为“吾”。

    现在呢?

    “昨晚……闹得太晚了。”你哑着声音嘟囔。

    负距离了无数次。

    “但你睡得很沉,一觉睡到现在。”

    他抱着你来到镜前坐下,将你放到膝上,替你挽起简单的发髻。

    你眯眼看向铜镜里的一对人影,数他给你在发髻上绕了几个环。

    唔,看起来倒还正常,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扎出左右数量不对称的小啾啾。

    看来是清醒了。

    明明已经穿好了衣裳,他却担心你刚睡醒觉得冷,坚持用自己的外袍裹住你,才步出室内。

    外面的天亮了,红月果然已经散去,日光璀璨。

    去沐浴的路上没遇见人,你钩住他的脖子,凑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左慈的脸上顿时漾起一层薄红,目光游移,“夏花都开了,天要转暖了。”

    你哼笑:“顾左右而言他。”

    “那要回去吗?昨夜才经过了一卷房中术。”他作势就要转身往回走,“还有好几卷没实践过。”

    “别!”

    你连忙拉紧他脖子,两人打闹着原地转了一圈,他还是抱着你步入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