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那个app，左边那个网盘，对，有密码，大写的FL开头……”方哲抬手比划。

    裴映按照方哲的指挥在方哲手机上登录app，点开视频。

    叫床声与低吼声吓了他一跳，他调小声音，快速扫过视频上的主角，里面确实有方哲。

    “我以前喜欢嗑药后群交……拍视频收藏。”方哲说。

    裴映觉得方哲有些跑题，他提醒道：“所以你想送给斐然的礼物是？”

    方哲瞟了眼一旁的施斐然：“你记得我那个得艾滋病的前男友吧。其实是我故意不戴套，传染给了他。我也想传染你。”

    施斐然一脸不可置信地扫了眼裴映，而后再次看向方哲：“我不可能跟你上床……”

    “不需要。”方哲打断，“不需要你跟我上床，最近你拍外景天天跟我见面。我看你每次都亲自搬那些机器，只要装作不小心用机器划伤你的手，再划伤我自己，然后抓你一下，就差不多能送出这份礼物。”

    用伤口触碰施斐然——裴映皱了皱眉，方哲之前所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玻璃柜里的方哲摊了摊手：“这回该放我出去了吧？你们拥有我最大的秘密，我也不会再惹你们这一对变态……”方哲撇了撇嘴，“我晚上的药还没吃，会死人。”

    “你吃什么药？”裴映问。

    方哲毫不犹豫地说出一串药名，并主动介绍出它们的效用。

    裴映侧过头，和施斐然换了个眼神。

    而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

    钥匙扣上有两把钥匙，这个玻璃柜的前主人考虑到自家蟒蛇力大无比，特意安装的双重锁。

    裴映往前走，在方哲充满期望的眼神中，半蹲下来，先打开了脚边的低位锁。

    他起身，要打开第二把锁时，施斐然走过来一把盖住锁孔：“等一下。”

    方哲再次开始嚎叫：“你们还想怎么样？啊？还想怎么样？”

    裴映静静等待着嚎叫结束。

    这次倒是结束得早。

    “脱衣服。”施斐然隔着玻璃柜点了点方哲。

    方哲愣住片刻，脱掉了自己上衣。

    “全部，脱光。”施斐然又说。

    方哲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

    “艾滋病如果病发身上会起……”施斐然比划了一下，“我忘记那学名叫什么了，有点像疱疹。”

    方哲再一次歇斯底里：“我他妈只是携带者！谁告诉你HIV阳性一定会病发！”

    “那怎么证明你感染是真的。”施斐然耸了耸肩，“再说，你知道那些药名也可能只是无聊时记住的，我还能将圆周率背到一百位呢。”

    “我也能。”裴映开口。

    施斐然看着他弯弯唇角，而后看向方哲：“这个秘密分量不够，你再想想。”

    方哲赤身裸体，胸口有一片不明显的红疹。裴映指了指，问：“那是什么？”

    “酒精过敏。”

    “在西餐厅他说自己只能喝一口，也确实只喝了那一口，之后脖子立刻红一大片……”施斐然戛然而止。

    “怎么了？”裴映问。

    “我记得一条旧新闻。”施斐然拿起手机，将那条旧新闻搜索出来。

    ——方哲酒驾撞死人被当场逮捕，后来他们家里运作加上那年方哲十六周岁，没驾照但好在未成年，判决成了缓刑。

    裴映盯着手机屏上被打了马赛克的方哲的脸。

    酒精过敏的人如何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