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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的氛围还未散,许见悠背抵着墙,手脚无力地挂在卫载身上,衣裳还是齐整的,只有剧烈起伏的呼吸知道发生了什么。

    卫载拥着她,贴着她感受她有力的心跳。

    她听见了。许见悠千年以前与千年之后的心声,混杂在喘息里,一声一声,听得清清楚楚。

    她满足了,她沉寂了千年的灵魂再一次被填满被撑开,她好像再一次活了过来,开始在这个新的世界里生根发芽。

    她突然地低低地笑起来。许见悠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

    卫载仍是笑,头颅埋到她的颈间,声音低下来,几近气声:“卫许?还是许卫?”

    许见悠的血液涌上头颅,涨红了一张脸,简直想退回到过去碾死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

    “哈哈哈!”卫载放声大笑起来,“许晴初,你也有今天!”

    许见悠贴着她冰凉的发给自己的脸颊降温,冷静了片刻说道:“叫我许见悠。”

    “嗯?”

    “如你所说,你现在只是卫载不再是宪宗,而我现在也只是许见悠了。”

    “阿悠……”卫载听懂了,她拥住许见悠,将吻印上她的额头,郑重又虔诚。

    许见悠捧住她的脸,拉近她,让唇舌再一次贴到一起。这个吻前所未有的缠绵。

    “阿载……阿载……”

    “我在……”

    “我爱你。”这不是一个古人惯用的词汇,许晴初对卫载说过心悦,卫载亦然,但她们并不习惯于这样直白的词句。不过很多时候直白简单也就更为动人心弦。

    “再说一遍。”卫载收紧了手,吻滑下去落到颈间,颈间动脉敏感异常,只是轻吻碰触都会带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许见悠的呼吸渐沉,才平复了不久的欲望再一次翻江倒海,她用力地沉下气,吐出沉甸甸的词句:“阿载,我爱你。”

    “再说一遍。”

    “从过去到现在,从千年前到千年后,我从无一日停止爱你。”

    “阿悠……”

    爱吞没了一切。

    “睡吧。”

    卫载给许见悠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陪她。

    “你不来陪我吗?”许见悠皱眉。

    卫载摇头:“我没有温度,也捂不暖,别冻到你。我就在这里陪你,看着你睡。”

    许见悠有些遗憾,但也知道不能再索求更多,她们能有再续前缘的机会就已是天道高抬贵手了。

    卫载看着她又笑:“以前都是你坐在榻边陪我。”

    卫载病入沉疴的那几年,许晴初经常这样守着她,一边坐在塌边批奏折,一边关注着卫载。卫载精神好的时候,她们就会说一说奏折上的东西,状态不好的多数时候都是睡着的。那时候许晴初总是要注意放轻手脚,生怕打扰到她安睡,忙累了就停下来看一看她。

    许见悠也笑:“谁能想到还有今日呢。”